目前分類:內容試閱 (36)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守望者之書

墮落天使4   

「早。」

一隻溫暖的手輕撫過露西的臉頰,將一綹頭髮撩到她耳後。

她翻身打了個呵欠,張開眼睛。她睡得很沉,還夢到丹尼爾。

「喔!」她喘口氣,伸手碰自己的臉。他就在那兒。

丹尼爾就坐在她身邊。他穿著黑色毛衣,脖子上纏著一條紅色圍巾,就是那條她第一次在劍與十字看到他時的圍巾。他看起來比任何美夢都還要美好。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這個夏日,東野圭吾筆下最完美的天才物理家湯川學來到一座海邊旅館,涉入了一樁命案之謎……

真夏方程式  

現場,在玻璃浦港往南沿著海岸前進兩百公尺處。穿著制服的員警,站在堤防前面,旁邊停著警方的巡邏車。首先抵達的應該是鑑識科吧。可能是大清早的關係,沒有人群圍觀。

開著警局公務車來的西口剛,等主管和前輩下車後,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快步追著兩人而去。穿制服的員警向他們敬禮。

元山組長,踮起腳尖往堤防下方一看,冷不防皺起一張臉。

「嗚哇,居然在這種地方……」

「哪裡哪裡?」模仿主管湊過來看的是,比西口大五歲的橋上。他的身高和元山不同,可以站著直接往下看。「我的天啊,真的耶。」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有錢也不無法實現的願望,你願意用什麼來交換?

我不要你的靈魂、不要你的生命、我只要你的牙齒......

千年之願1:煙與骨的女兒  

 

10 四處奔波的女孩 

  通常卡洛會設法讓她的兩種生活保持平衡。一方面,她是個十七歲的布拉格藝術學院學生;另一方面,她是交易使者,為她唯一稱得上是家人的非人類生物執行跑腿工作。大多時候,她都有足夠時間周旋於兩種生活中。

  然而,這個星期卻並非如此。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距離我家最近的超市是Whole Foods,我們很討厭它。那些用毫無瑕疵的蔬菜水果堆出來的金字塔其實很蹧蹋食物,因為我們知道他們必須丟棄無數賣相不佳的水果。這家店刻意營造出的淳樸意象,充其量只是在掩蓋它奢侈商店的真面目。當然還有價格問題,我們通常避免在這裡採購,因為價格貴得離譜。如今雅各的案子幾乎拖垮我們的經濟,來這裡買東西顯得特別荒唐,我們不應該來這裡採買。

我們的經濟陷入困境。我們原本就不是有錢人,之所以住在紐頓是因為當初買這房子時房價還算低,況且我們撙節度日。如今強納森的律師費已經高達六位數,我們把預備讓雅各上大學用的錢全都填進去了,還動用了退休存款。我敢肯定,官司還沒結束前我們就一毛不剩了,還得拿房子抵押,借錢來生活。我還知道我的檢察官生涯已經結束,即使雅各被判無罪,兒子曾被起訴的污名讓我永遠無法再踏進法庭執行任務。也許等案子結束,黎恩.卡娜凡會做出明智之舉,邀請我回到工作崗位,但我不能繼續留任,不能讓人可憐我。蘿莉也許可以回鍋任教,但光靠她一份薪水不夠過日子。在我自己身歷其境之前,我完全無法體會犯罪故事背後的這一個面向。請律師打官司所費不貲,因此,無論有罪無罪,起訴本身就是一種毀滅性的懲罰,所有被告都付出了代價。

我們避開Whole Foods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決定不在鎮上露臉,更不願意做出任何讓外界誤認我們不把官司放在心上的舉動。這是形象問題,我希望外界認為我們一家人心煩意亂,因為我們確實如此。等陪審團魚貫進入法庭時,我不希望他們之中有任何人懷著某種模糊記憶:巴博一家人流連高價超市、豪奢度日,而里夫金家的兒子卻埋在地底下。報紙的不利報導、天花亂墜的謠言、欠缺根據的印象,這些東西都能輕易把陪審團推向另一端。

不過有天晚上我們去了Whole Foods,一家三口都去了。當時我們趕時間,戒慎恐懼的漫長等待讓我們心煩,而且我們都很餓。那是勞動節前夕,大家都度假去了,鎮上沒什麼人。

去到那裡我們心情頓時輕鬆起來,在超市裡購物那種美妙迷人的平凡感讓我們心曠神怡。我們變回昔日的我們:蘿莉是採購高手兼晚餐策劃人,我是狀況百出的老公,率性地隨手拿這拿那,雅各則是吵著要可以馬上打開來吃的東西。在抵達結帳櫃台前,我們沉浸其中、渾然忘我。我們在走道上來回漫步,欣賞堆在四周的商品,取笑架上那些有機食物。來到乳酪區,雅各揶揄商家提供給消費者試吃的超濃格魯耶爾乾酪的氣味,說那種東西如果吃太多,不難想像會有什麼腸胃道後遺症。我們都笑了,不是因為這個笑話特別幽默(雖然我也欣賞有趣的放屁笑話),而是因為雅各竟然開起玩笑。整個夏天他變得非常沉默,讓人難以接近。此時我們的小傢伙再度探頭出來看我們,我們都歡欣鼓舞。他笑了,很難相信他竟是眾人心目中那個惡魔。

我們從最後一條走道走向靠近門口的結帳區時,臉上還掛著笑容。所有顧客最後都匯集到這裡來,準備結帳的人在附近打轉,慢慢把自己分配到某個結帳隊伍。我們排到一條短短的隊伍後面,前面只有兩個人。蘿莉手搭在購物車把手上,我站在她身邊等候,雅各在我們後面。

丹.里夫金把購物車推到我們旁邊的隊伍,離我們約莫一點五公尺。他並沒有馬上看到我們。他的墨鏡推到頭頂,壓在頭髮上,身上穿著熨得平整的卡其短褲,polo衫塞進短褲裡。他的腰帶是帆布材質,中間有藍色條紋,上面繡了小小船錨。他穿著平跟樂福鞋,沒穿襪子。這是鄉村俱樂部休閒打扮,我向來認為成人穿成這樣有點可笑。天生正經八百的人不想太著重衣著時,看起來就會很奇怪,而天生邋遢的人穿上西裝也同樣不搭調。丹.里夫金不是那種穿著短褲還能很自在的人。

我轉身背對著他,低聲告訴蘿莉他在我們旁邊。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因為雅各,他跟別人不太一樣。我沒別的意思。他就是有點……呃,我說過他有點劣根性,其實不是那樣,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並不是說他脾氣不好、會抓狂或什麼的。他不會抓狂,他只是,呃,有點壞。不是對我,因為我是他朋友。有時候他對別的同學很不好,他會說些奇怪的話,像種族歧視之類的話,只是開玩笑。他會罵胖女生很肥,或說些很不好聽的話,批評她們的身材。他在網路上看一些小說,有點像色情小說,不過都跟虐待有關。他說那叫『切割』,就是『切割系色情』,他會說:『昨天晚上我超晚睡,在網路上看切割。』他曾經讓我看其中一些故事,在他的iPod上看。我告訴他,那很變態。那些故事就是關於……呃,殺人砍人。就是,呃,把女人綁起來,拿刀割她們,把她們殺死之類的。還有把男人綁起來,切掉某些東西,」他皺起眉頭,「就是,呃,把他們閹了。實在很變態。他一直在看。」

「什麼意思?」

「他還在讀那些東西。」

「不可能。我經常檢查他的電腦,我安裝了一個程式,可以監控他在網路上的一舉一動。」

「他用他的iPod,就是那台iPod Touch。」

我忽然變成愚蠢、狀況外的家長。

德瑞克主動提示:「他在網路一些論壇裡找到的,這個網站叫『切割室』。網友大概會在那裡交換小說,把自己寫的小說貼上去讓別人讀。」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我只告訴他實話。」

「喔,這我知道,大家都說實話,這很煩人,因為大家的實話都不一樣,所以我必須知道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不可以……」

「該死!德瑞克!你到底說了什麼!」

他畏縮了,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彷彿我那一吼把他震得往後退。

我冷靜下來,用一種幾近絕望的溫和語氣說:「拜託,德瑞克,請你告訴我。」

「我只是告訴他,呃,一些學校裡的事。」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十九、切割室

八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天都像星期天,日子過得有點散漫。人們哀悼夏天的結束,準備好迎接秋天。當時氣溫飆升、溼度驟增,人們開口閉口都聊天氣:什麼時候才會轉涼;溫度會升到多高;潮溼的天氣有多麼討人厭。人們寧願待在室內,像冬季時一樣,人行道和商店出奇安靜。對我而言,高溫不是一種折磨,它只是一種症狀,如同高燒是流行感冒的症狀一樣。它只是世界愈來愈讓人難以忍受的最明顯原因。

當時我、蘿莉和雅各都熱得有點頭昏腦脹。如今回想起來,很難相信當時我變得多麼自我耽溺,似乎整件事牽涉到的只有我,而不是雅各,不是整個家。儘管從來沒有誰明確指控我任何罪名,雅各的過失和我的罪責依然糾結在我腦海中。我就快崩潰了,這點我很明白,我清楚記得自己如何竭盡全力保持理性,不讓自己碎裂。

但我並沒有向蘿莉訴苦,也沒有去引導她發抒鬱悶的心情,因為我們都瀕臨崩潰邊緣。我婉拒以任何形式的懇談發抒情緒,不久後我連妻子都視而不見了。我從沒問過身為殺人犯雅各的母親,她內心作何感受。從來沒有。我認為更重要的是讓自己變成力量的高塔,或至少維持這種表象,同時鼓勵她也要堅強。我認為唯一的明智對策就是咬緊牙關、熬過庭審,盡一切能力保護雅各的安全,至於修復心靈創傷的事以後再說。彷彿世上真有個叫「以後」的地方,只要我能推著我的家人抵達彼岸,一切就會好轉。在「以後」那片樂土裡,會有時間處理這些「軟性」問題。我錯了。如今回想起來,我應該張開眼睛看看蘿莉,應該多留意她。她曾經拯救我:認識她時,我是個殘破的靈魂,但她依然愛我。如今她身心俱疲,我卻沒有動根指頭去救她。我眼睜睜看著她的頭髮愈來愈花白,愈來愈蓬亂,看著她的臉像老舊陶土花瓶,爬滿細小紋路。她消瘦許多,髖骨突了出來。我們相處時,她的話愈來愈少。儘管如此,我仍然不改初衷,決心先救雅各,以後再撫慰蘿莉。如今我試著將自己這份莫名其妙的堅持合理化:當時的我擅長把危險情緒埋藏心底;遲遲不肯結束的夏天讓我的大腦過熱。這些都是真的,但也都是屁話。事實是,我是個傻瓜。蘿莉,我是個傻瓜,如今我才醒悟。

某天早晨,我十點鐘左右去到德瑞克家。即使在這感覺像假日的夏末時節,德瑞克的父母還是在上班。我知道德瑞克會單獨在家,他跟雅各還常有文字聯繫,甚至通過電話,只是都在白天,趁他爸媽不在時。我認為德瑞克會肯幫助他朋友,會肯跟我談,會告訴我真相。但我還是擔心他不會讓我進門。他是個好孩子,會遵照大人的吩咐行事,他從小就是這樣。因此我決定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讓我進門,必要時不惜強行闖入,跟他面對面談。我記得當時信心滿滿。我穿著寬鬆工作短褲,上身的T恤貼在我汗溼的背部。事情發生後我體重增加了些,我還記得那件短褲被我的大肚腩擠得不停往下滑,我得不斷把褲頭往上拉。我向來體格健壯,乾淨整齊,現在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讓我很難為情,我卻無意改善它。就像我說的,「以後」多的是時間。

我沒有敲德瑞克家的大門,我不想讓他有機會躲我,不想讓他看到我以後拒絕開門,假裝不在家。我越過小花園繞到屋後,經過一棵像煙火般向四面八方綻放的繡球花。我記得德瑞克一整年都在等它開花。

房子後面擴建了衣鞋間和早餐室,三面牆都開了窗,我從後陽台可以看見廚房和裡面的小客廳,德瑞克大字形躺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陽台上有陽傘桌和六張椅子,如果德瑞克不肯幫我開門,也許我會抓起一把沉重的陽台椅,扔進落地玻璃門裡,就像《體熱》(Body Heat)裡的威廉.赫特。結果落地門沒上鎖,我像房子主人一樣,大大方方走了進去,好像我剛剛只是拿垃圾到車庫去放。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安娜迪爾瓦特是凱特與卡爾迪爾瓦特的大女兒,生前留下的照片不多,但是我們全家人手一張她的加洗照片。我的母親手邊有一張,英格阿姨的抽屜裡有一張,連蘿絲瑪莉的衣櫃裡也貼著一張。每當我的母親和阿姨們聊到她們的安娜阿姨時,總是說:哎呀,從照片看來,安娜阿姨不僅皮膚跟她父親一樣黑,連眼睛看起來都像是兩顆黑色的小珠子。然而,英格阿姨卻駁斥她們的說法,她說從攝影角度來看,真正原因應該是燈光打錯了。因此,我們深信安娜姨婆應該有灰色的眼睛與褐色的眉毛。她長得矮矮小小,看起來有點蠻橫;貝兒塔外婆有一雙細長的腿,看起來比較開朗活潑,無論從外表或個性看來,她們是截然不同的人。不過實際上她們兩姊妹感情非常好,每天都形影不離,儘管兩人在群體中是那麼不起眼,但也和同年紀的孩子一樣,成天打打鬧鬧或是吱吱喳喳地交談,不過她們倆永遠只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從來不和其他小朋友玩在一起,很多人認為她們是一對高傲的姊妹花,因為卡爾迪爾瓦特是村裡的大地主,擁有老船港村最多的土地與最大的莊園。此外,他替全家人在教堂買了第一排的靠背長椅貴賓席,椅背上刻了大大的﹁迪爾瓦特家族﹂字樣。但他不是虔誠的教徒,只會在重要節日,如復活節、聖誕節或感恩節等,才帶著妻小浩浩蕩蕩來到教堂,接受眾人驚訝與讚嘆的目光。許多時候那排長椅總是空蕩蕩地閒置在教堂內,就算他們不參加禮拜,他的大手筆同樣令人側目。安娜姨婆和貝兒塔外婆以自己家為榮,她們家有全村最漂亮的大庭院。父親出手闊綽,對她們疼愛有加,雖然他必須一個人辛苦打理莊園所有大小事,可是他從來不會發牢騷,也不會責怪她們。當他回到家時,總是親暱地對她們與母親說道:「嗨,迪爾瓦特家的大美女與兩個小公主,妳們今天過得如何啊?」

 

蘋果種子的滋味  

 

  儘管如此,兩個小女孩在家裡仍然會幫忙母親做家事。每天女僕艾格絲在廚房煮飯時,她們會在一旁攪動鍋裡的肉汁,或是幫忙拔雞毛。艾格絲在她們家已經幫傭好幾年之久。靠這份工作,她一個人獨立撫養三個兒子長大。

  其實,兩個小女孩在家最愛做的事就是在花園裡玩耍。每年七月結束時,她們最喜歡的秋天就要來了,因為秋天是採收蘋果的季節,她們幾乎整天都待在花園的蘋果樹下,殷殷期盼第一顆蘋果的到來。

  首先成熟的是青蘋果樹,青蘋果飄散著淡淡的檸檬香,但是比較酸澀,吃起來口感不太好,有些人甚至無法把果肉吞下去。就算丟進鍋裡煮,煮出來的蘋果泥也無法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就像八月的那陣秋風,吹過樹梢後,所有味道便一瞬即逝;再過幾週,黃蘋果樹也成熟了,在一整排的黃蘋果樹裡,最靠近屋子的那一棵由於吸取了紅色水泥磚反射的太陽能量,生長的速度遠比其他蘋果樹還要迅速,果實又大又甜。十月到來,花園裡到處是結實纍纍的蘋果樹,在陽光下搖曳,無限誘人。此時,小女孩們會興奮地爬到樹上,摘下一顆顆沉甸甸的蘋果。家中的馬伕替小女孩們在果實最多的那棵樹上釘了一張網子,讓她們有地方可以放置水果籃,但是她們寧可坐在上頭看書、喝果汁、吃著蘋果與奶油蛋糕。每次艾格絲烤好奶油蛋糕時,她總是偷偷多送一塊蛋糕到花園裡,讓自己的其中一個兒子也可以吃到香噴噴的蛋糕。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史諾(Snow)試了試他的調節器,把兩個氣閥都檢查一遍,然後用手指撫過潛水衣光滑的氯丁橡膠表面。所有裝備均已準備就緒,如同他六十秒前檢查時一樣。

「再五分鐘。」潛水警隊的小隊長宣布,並將船速減低一半。

「太好了。」費南德茲(Fernandez)的冷言冷語從大型柴油引擎的轟隆巨響中傳出,「這真是太好了。」

其他人默不作聲。隨著隊伍越來越靠近目的地,史諾發現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也逐漸靜了下來。

他回頭望向船尾,看著哈林河(Harlem River)在推進器後濺起一片咖啡色的扇形泡沫。此處河面寬廣,河水在八月早晨的灰色熱霧下懶懶流動。他將目光投向河岸,一轉頭,就感覺到橡膠材質的罩脖領口拉扯他頸後的肌膚,令他不禁微微皺了一下臉。河岸上,高聳的公寓建築破窗處處,倉庫與工廠如幽魂般的空殼羅列林立,還有一個廢棄的遊樂場;不,還沒廢棄,有個小孩在生鏽的鐵架上盪鞦韆。

「嘿,潛水教練!」費南德茲喊他,「要記得穿好尿布啊!」史諾拉了拉手套末端,沒有理他,繼續凝視河岸。

「上一回我們讓沒經驗的菜鳥出這種潛水任務,」費南德茲又說,「結果他嚇到屎尿失禁,乖乖我的老天,有夠噁爛!回基地的路上我們叫他滾去坐船尾板。而且那還是在自由島(Liberty Island)附近耶,拜託,和大下水道比起來,那裡簡直就是他媽的小意思。」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請聽我說,」一小時後那警察說,「現在各位可以自由離開了。不過,請各位千萬不要進入黃色封鎖線區域。」

當一隻手搭在瑪歌肩上時,瑪歌吃了一驚,原本靠在手臂上的頭猛然抬了起來。又高又瘦的比爾.史密斯貝克的另一隻手裡,拿著兩本活頁筆記本。一如往常,他那褐色的頭髮看起來就好像他才剛從床上爬起來。一支有咬痕的鉛筆夾在耳後,領口的鈕釦沒扣上,骯髒的領帶結被往下拉,一副諷刺漫畫中咄咄逼人的記者的標準模樣。瑪歌懷疑他就是這形象的始作俑者。史密斯貝克接了一個案子,要寫一本關於這座博物館的書,重點擺在下星期要開始展出的迷信特展。

「自然歷史博物館裡的非自然作為,」史密斯貝克在她耳中陰沉地吐出這幾個字,同時坐到她身旁的一張椅子上。他將他的筆記本摔在桌上,一大堆手寫稿,沒有貼上標籤的磁片,以及用螢光筆畫過重點的影印文章,散在美耐板桌面上。

「哈囉,川北!」史密斯貝克開心地說,用手拍他的肩膀,「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麼老虎?」

「只有看過紙老虎。」川北冷冷地回答。

史密斯貝克轉向瑪歌。「我想妳現在已經知道所有血淋淋的細節了。非常棘手,呃?」

「他們並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事,」瑪歌說,「我們只聽說這裡發生了一件兇殺案。我猜這想必是普萊恩幹的。」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星期一


當瑪歌.葛林轉過西七十二街的街角時,清晨的陽光直接照在她所在的街區。她低頭看了看地面一會兒,同時眨了眨眼;接著,她把一頭褐色的頭髮甩到背後,開始穿過馬路。紐約自然歷史博物館浮現在她的前方,彷彿一座古代的堡壘。在一排銅製長條椅的上方,它那走藝術風格的龐大建築物正面巍然地聳立著。
瑪歌轉身走下那條通往員工出入口的鵝卵石車道。她經過一個卸貨區,然後朝著那條可以通往博物館中庭的花崗石地道走去。接著她放慢腳步,帶著戒心。在她前方那條地道的入口處,幾道紅色的燈光閃耀著。在另一頭,她可以看到救護車、警車以及緊急救援車輛毫無次序地停放著。
瑪歌進入地道,走向一個玻璃崗亭。通常警衛老克爾利在清晨的這個時刻都會在他的椅子上打盹,身體斜靠在崗亭的角落,一支黑色的卡拉巴木製菸斗則掉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但今天他是醒著,而且是站著的。她把門推開。「早安,博士。」他說。他管每個人都叫「博士」,從研究生到博物館館長,不論他們是真的博士或者不是。
「發生什麼事?」瑪歌問。
「不知道,」克爾利回答,「他們兩分鐘前才抵達。不過這次我最好還是看一下妳的識別證。」
瑪歌在她的大型帆布手提包裡東翻西找,甚至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把識別證帶在身上。上次有人要求看她的識別證,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我不確定我把識別證帶在身上。」她氣自己沒有把冬天留下的一些雜物從手提包裡清掉。她的手提包被人類學部門的同事們戲稱為「全博物館最凌亂的手提包」。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紐約 今日

那個紅髮小子攀爬到平臺上,嘲笑他弟弟膽小如鼠,同時伸手要去摸大象的腳。胡安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就在那小孩的手碰到那個展覽品時,他的身體才開始移動。
「喂!」胡安一面喊,一面小跑步起來,「嘿,不可以碰那些大象。」那個小孩看起來很害怕,將手抽了回來;他還在一個會尊敬制服的年紀。年紀再大一點的孩子—十五、十六歲—有時就會對胡安比中指。他們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博物館警衛。下三濫的工作。哪天他一定要結束這個狗屎工作,去參加警察特考。
他懷疑地看著那位紅髮小子和他的小兄弟繞過昏暗大廳裡的那幾個展覽櫃,去看獅子標本。在那個裝滿黑猩猩的展覽櫃前面,那男孩開始嗚嗚亂叫,並且搔抓腋下,玩起模仿遊戲。他的爸媽死到哪兒去了?
接著,比利,那個紅髮小子推著他的小兄弟進入一間陳列著許多非洲古文物的展覽室。展覽櫃裡,一排有著平平整整的木製牙齒的面具盯著他們看。「哇塞!」比利的小兄弟驚呼。
「笨蛋才看這種東西!」比利說,「我們要去看恐龍。」
「媽咪在哪裡?」那個小兄弟問,一面轉頭四處看。
「啊,她迷路了,」比利說,「來吧。」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anthem 〔名詞〕:國歌

    那是我們第六次(或許是第七次)約會。我下廚,而妳堅持要洗碗,甚至不肯讓我幫忙擦盤子。等妳忙完坐下來,渾身洗碗精味道。我幫妳倒了杯廉價葡萄酒,妳把雙腳擱在我腿上,無精打采地,彷彿我們剛舉辦了千人盛宴,而妳獨自一人打理全部的清洗工作。

053-寫本字典說愛你正封內-大圖  

    我們靜默了片刻。那時我還害怕談話過程中不時出現的空檔,擔心我們從此再也找不到話題。那時我還努力在妳面前表現,也希望對妳留下好印象,以便跟朋友閒聊時炫耀妳的長處,藉此說服自己我倆能有好結果。

    「假設妳是一個國家,」我說,「妳的國歌會是什麼?」

    我指的其實是已經有的歌曲,比方說《多麼美好的世界》(What a Wonderful World),或《順其自然》(Que Sera, Sera),或什麼聽起來很可笑的,像是《嘿耶!》(Hey Ya! ):「我最希望我的國家像拍立得照片,被拿來甩呀甩的。」★1

    妳卻說:「一定得是藍調歌曲。」於是妳抬頭面向天花板,閉上雙眼,開始反覆哼唱藍調旋律:

文章標籤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天翻地覆前那一刻,她找他閒聊。

嘿,你還在睡嗎?

湯瑪士挪挪身子,周遭的黑暗似乎漸漸凝結成固體,向他步步進逼。他很驚慌,猛然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把他送進迷宮幽地那恐怖冰冷的金屬「箱子」裡。不過,微弱燈光和團團暗影緩緩在大房間裡映現。上下鋪、衣櫃、少年們熟睡時的均勻鼻息和呼嚕嚕的鼾聲。

他心裡踏實起來。他安全了,獲救後被送到這棟宿舍。不必再擔心了:不再有鬼火獸,不再有死亡。

湯姆?

他腦裡有個聲音,女孩子的。耳朵聽不見、眼睛看不見,但他聽到了,也永遠說不清這究竟怎麼回事。他吁了很長一口氣,安穩躺在枕頭上,敏銳的神經跳脫那一瞬間的恐懼,安頓下來。他開始回應,用思緒建構語句。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在海爾家族擁有的所有房屋裡,W. W. 海爾五世最喜歡的不是在公園大道的高級頂樓公寓(太氣派),也不是在香港的公寓(太吵雜),甚至不是在麻州外海瑪莎葡萄園島(Martha’s Vineyard)的宅院(到處有太多的沙子)。那些地方他都不喜歡。年輕的海爾唯一真正喜愛的,是在紐約鄉下這個佔地六百英畝的老房子,至少小凱只有在這裡聽過他說這一句……

「我們回到家了。」

大廳挑高兩層樓,而且在他們面前延伸出去,深度至少有三十呎長。海爾走在她前面,快步從掛在走道上的莫內名畫旁經過,彷彿這麼做可以讓她不去注意那幅畫──或是偷走那幅畫。他朝樓梯做了個手勢。「馬可士安排妳住藍色房間,如果想要的話,妳可以上樓去。不然我們可以到外面的陽台上,叫馬可士拿東西來給妳吃。妳餓了嗎?之前我甚至沒有問妳一聲。妳想要吃──?」

「我要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在看過幾個小時新英格蘭地區的鄉間景色在眼前飄過,一路聽著海爾的打呼聲之後,小凱已經不再動腦筋去佈局和策畫該怎麼拿回她的寄宿學校生活了。她已別無選擇,所以就用每個小偷用過最古老也最採信的方法,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很客氣的要求。

「拜託啦,海爾。」

可是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要求。他太忙著走過正廳,帶小凱進入一間她從來沒有看過的房間。房內的光線昏暗,月光從整面牆上成排的窗戶流洩而入。房內有一些書櫃和皮沙發,裝白蘭地的雕花玻璃酒瓶,和老雪茄難聞的味道,甚至是數代相傳財產的銅臭味。毫無疑問的,小凱認為這是一間很重要的房間,是要留給重要人士住宿的房間。然而小凱想也不想就從海爾旁邊擦身經過……直到她看到那幅畫。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內容簡介】
特務天使2  
不過是萬聖節一場愚蠢的招靈會,
卻喚來了莫名迷戀她的惡魔——
被撒旦指名綁架的天使,將得到地獄怎樣的特別服務?

  
在群魔亂舞的萬聖節,身為正港天使的貝瑟妮卻因為「同儕壓力」,加入了遊走危險邊緣的「招靈會」;看似刺激的遊戲,意外召喚出眾人前不久才死去的密友泰拉——而泰拉現身卻只為了警告眾人、阻止她們召喚出更可怕的東西!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我用了一口飲冰室茶集的時間,創作了一部微小說」
 

人人心中都有一部「微小說」

首獎20,000元《微小說》徵文活動開跑!

在這個web3.0的時代,我們用140個文字來溝通情感、傳達訊息,也能用140字鋪陳一部精采的小說,《微小說》即便短到只有一句話,卻同樣寫出了科幻、愛情、驚悚懸疑,請跟我們一起感受《微小說》的閱讀樂趣,並熱情邀請你來創作一部屬於自己的微小說,就有機會為自己贏得2萬元的高額獎金。 


活動時間:即日起~2012228

報名辦法: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947) 人氣()

科學家調查全世界各行各業的人,發現最快樂的人是冰島的理髮師。

貝亞翠絲不是冰島理髮師,約拿也不是。

約拿有淺金色頭髮,灰色的眼睛,臉和麵粉一樣白,大家都叫他幽靈男孩,那是同學間無聊的惡作劇,反正他也不在乎,他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

貝亞翠絲不愛笑也不愛哭,大概就是人家說的那種很酷的女孩,不過媽媽都叫她機器女孩。每晚她和約拿在收音機前聽著《深夜微光秀》,乘著魔毯飛到海底城,一起參加未來的派對,也許別人不會懂,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祕密。

約拿告訴她,原來小時候車禍死掉的雙胞胎弟弟還活著,他總有一天會找到他,帶他一起離開這個地方,也許他們會去冰島,讓全世界最快樂的理髮師幫他們剪頭髮。想著約拿這些年的心情,貝亞翠絲不知道為什麼哭了,原來用錫做的機器人也是有眼淚的……

 也許我們都曾有過這種感覺,覺得和這個世界有點格格不入,心裡好像住著一個怪咖

然後你遇見另一個怪咖,你們說同一種語言,分享同一個祕密、同一種孤獨

一如我們的青春,甜蜜、古怪、美好而哀傷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蘿莉塔,我生命的光芒、我胯下的烈火,我的罪,我的魂。蘿塔:舌尖從上顎下滑三步,第三步,在牙齒上輕輕點叩。蘿,莉,塔。

清晨時,她是蘿(Lo),平凡無奇的小蘿,四呎十吋高,只穿一隻襪子;身穿寬鬆長褲時,她是蘿拉;在學校她是朵莉(Dolly);正式簽名時她是朵拉芮絲(Dolores)。然而,在我懷抱裡,她永遠都是蘿莉塔。

 她有前身嗎?有的,的確有。坦白說,如果某年夏天我沒有愛上最初那名少女,也許根本就不會有「蘿莉塔」的存在。事情發生在一處海濱國度。哦,時間嗎?距離那年夏天蘿莉塔還有多少年才會出生,當時的我就是多少歲。看吧,殺人犯總有別出心裁的寫作風格。

陪審團的女士與先生們,這裡展示的一號證據就連六翼天使們──那受到誤導、單純、擁有高貴羽翼的撒拉弗──見著,都會心生妒羨。請看這團紛亂糾纏的棘刺。

3

安娜貝兒(Annabel)和我一樣,也是異國姻緣的結晶。她有一半英國血統,一半荷蘭血統。在我腦海中,她的容貌明顯比多年前(在我認識蘿莉塔之前)褪色不少。我們的視覺記憶分為兩種:一種是當你睜開雙眼,在大腦的實驗室裡熟練地重塑一幅影像,那時我就可以見到安娜貝兒,伴隨著以下這些平凡的形容詞:「蜜色皮膚」、「細瘦臂膀」、「棕色短髮」、「長長的睫毛」、「大而亮眼的嘴唇」;另一種是只要閉著雙眼就能喚起的影像,暗藏在眼瞼內側深處,那是摯愛面容的視覺複本,客觀且純粹,是天然色彩的小小幽魂(我就是這樣看到我的蘿莉塔)。

那麼讓我來正正經經、拘謹地描述安娜貝兒,就說她是個小我幾個月的可愛女孩。她父母是我姨母的舊識,也和姨母一樣保守無趣。他們住在一棟租來的別墅裡,距離米蘭娜旅館不遠。禿頭的黎伊先生膚色黝黑,富態的黎伊太太總愛抹粉塗脂,其出閣前的閨名叫作凡妮莎.范.涅斯(Vanessa van Ness)。我多麼討厭他們倆!一開始,我和安娜貝兒只是聊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她反覆抓起大把細沙,讓它從指間流泄而下。我們腦子裡關注的念頭和當時一般聰穎的歐洲少年所想的沒什麼兩樣,包括人世間的複雜難解、網球比賽、「無限」的意義,還有唯我論等等,但我不認為這裡面有多少觀點獨到的天才見解。我們都會為柔軟而脆弱的初生小動物感受到強烈的痛楚。將來她想去某個饑饉遍野的亞洲國家當護士,而我要當個名間諜。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你中了大樂透頭彩,獲得二千二百萬獎金!這組數字你已經簽了好幾年,你一直認為不會中,你經常咒罵自己、什麼狗屎運、爛手氣、一輩子倒楣運,你老是怨嘆為何好事從來不會降臨在你身上。這下子,嘩啦!好運從天而降了!

電話來了,門鈴響了,一堆攝影機、SNG車,印有「恭喜中獎」的亮晶晶氣球!樂透彩公司的代表頒給你一張大型的塑膠支票,鎂光燈閃個不停,全世界興高采烈。二千二百萬元已經躺在你的戶頭裡唱歌,你這個有錢鬼!

中了大獎後你一直很飢渴,不是對食物飢渴,而是對別的。有些事你一直想去做、有些東西你一直想得到、一直想去看!要是你有不一樣的人生,夢想早就實現了。要是你更有錢、更有閒、少繞一點路、乘客好一點、意外少一點……那一直留滯在你內心那間充滿污漬、破爛不堪的小小的候車室,苦於無法實現卻又不斷閃現的夢想,幾乎就要灰飛煙滅了……但是還沒有死絕。你知道還有一線希望!

美麗小錯誤2:億萬大樂透     

現在,你可以實現了!付清帳單、清償債務、幫忙親朋好友度過難關。你總算有能力實現夢想了,你已經準備好了!你很安穩,很自由!你該辭掉工作嗎?你滿喜歡你的工作的,薪水還不賴,你也獲得不錯的升遷。但是,你現在不需要工作了,除非你想繼續做!每天固定的作息和熟悉的面孔,是可以讓人有安全感……不過,金錢好比搖籃曲,你現在覺得這輩子都安全了。在你耳畔不斷傳來輕柔的安慰話語:你很安全,你很安全,你很安全。 

 

如果你要辭掉工作,請到第2節。

三采文學部落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2